第十六章 偷窥者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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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目光始终注视着温泉里的裸女，就在龙轻羽欲走时方才不舍地回头道，“从这位小兄弟色而不淫的目光看来，想必也是同道众人，不如今夜我们秉烛夜谈，切磋切磋如何？”龙轻羽正想反驳，忽然听到几道风声从不远处传来，定眼望去只见一个戎装中年男子御风而来，强大的斗气包围在他身侧，在黑夜中便好像一颗流星一般。

月光之城城主艾达，号称是埃索拉平原不败的雄狮，曾被凯撒皇室授予天空大剑师的称号，今日一看果然名副其实。

武者的飞行不同于魔法，乃是凭借着斗气激荡周围的风系元素方才得以浮空，当然也有绝顶天才的武者能够创造出独有的飞行功法，就像龙轻羽在感受到风之元素时自创的浮空术便要比这种完全靠斗气的飞行轻松得多。

当然，艾达只是一个八阶的武者，能够御风飞行也算是极度难得。

“什么人胆敢行刺本城主的女儿！”

龙轻羽浮空术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把消息传遍了浩大的府邸，因此此刻匆忙赶来的中年城主似乎仍未搞清楚状况。

早已有仆从找来了衣物，不过即便已经穿戴整齐，二女仍是脸色奇差。

艾达见状不由大怒，一时间一连串的命令通过诚惶诚恐的官员下达到了全城，想必又会给月光之城的盗贼劫匪带来一场无妄之灾。

“老头，你想干嘛？”，龙轻羽有些毛骨悚然地发现老人竟是不知不觉出现在自己身边不到两米的地方，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自己。

“嘿嘿，你是从龙家出来的吧？”

老头无论怎么笑都是一脸猥琐，然而他的这句话却仿若一道晴天霹雳般在龙轻羽耳边响起，一时间让少年连呼吸都有些紧起来。

龙家，当龙轻羽把那个满面污垢的女人真正当做自己母亲的时候，这个神秘的家族便不只一次在他梦中出现。今日咋一听这老头提起，却是让龙轻羽心中五味杂陈，种种悲喜仇恨同时涌上心来，喉头好似哽住一般。

“你......有什么凭据？”

“龙牙啊！”，无良老头指着龙轻羽颈边带着的一个挂饰道，“每一个龙家子弟出生后总会在脖子上挂上一颗龙牙，表示对太古故国的怀念。不过在他们三岁时龙牙便会被摘掉，以至于族里的许多年轻人都认不出这个标记。小兄弟，你不会是从小一直带到现在吧？”

龙轻羽静静地抚摸着脖子上的那棵龙牙，眼前似乎清晰地浮现出了当时的画面：

雨夜，潮湿阴冷的小巷里。疲惫不堪的母亲结束了一天的乞讨，正安静地坐在地上休息。一个清秀的小男孩从远处跌跌撞撞地跑来，满怀希冀地将手中的馒头塞进母亲手里。

“母亲，吃......”，小男孩手臂上沾着污泥，显然在跑回来的路上摔了几跤。

母亲的脸部轮廓柔美，如果能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她竟是个极其美艳的妇人。然而她的头上竟是大半都覆盖了白发，脸上也由于过度劳累而布满了皱纹。

“小羽，你从哪里来的馒头？”

小男孩抬起头，奇怪的是他眼中并没有一般孩童眼中常见的童稚，而是一片清澈。他小小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无所谓地说道，“您放心，我不会再去偷东西了，这是席瓦大叔给我的......”

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轻轻抚了抚小男孩头发，指着他颈上用木丝系着的龙牙微笑道，“你知道吗，这颗龙牙象征着一个伟大的太古国度，在那个国度里，每一个男子汉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呢！将来我的小羽也会是一个不平凡的人呢，所以行事要......”

小男孩脸上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样，心中却是想道，“顶天立地？这有什么打紧呢。只要你每天不要那么劳累就好了啊......”

疲惫的母亲没有看到在小男孩背后的衣裳下那几道深深的鞭痕，那是城里的治安官对偷盗的常用惩戒......

“喂......小兄弟。”

龙轻羽从走神中回复过来时发觉老头那猥琐至极的脸已经近在眼前，他一脸谄媚地搓着拇指与中指，道，“老朽最近资金有些紧张，你能不能......”

深吸了一口气平定思绪后，龙轻羽对老头道，“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些，还有......离我远点！”

老头泱泱地往高一点的树枝爬去，道，“老朽曾经以不同的身份周游大陆，自然知道的事情会多一点，何况你我都是如此英俊，不知不觉靠得近了一些，也是因为惺惺相惜......”

“滚！”